第19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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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巴裡冷笑一聲：“不！我不相信你！”
威爾斯輕笑著說道：“嗯，你當然不相信我，如果可以的話，你甚至想殺了我，我瞭解你眼神裡的那股怒火——因為以前的時候，我看你也是這樣的！”
“不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吧，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個能夠讓你回到過去消除我所犯下的所有罪惡的機會！”
“你難道不想要這個機會嗎？”
聽到威爾斯略帶蠱惑的話語，巴裡的表情明顯出現了一絲心動。
旁邊的戴安娜細眉微蹙，忍不住出聲提醒道：“巴裡，千萬彆忘了布魯斯剛纔說過的那句話：玩弄時間者，終將被時間玩弄！”
“那我該怎麼做……”
巴裡低垂著腦袋，語氣幽幽地說道：“讓我的母親就這樣無辜死去嗎？”
戴安娜頓時語塞，良久後不由得歎了口氣，沉默下來。
克拉克搖著頭說道：“巴裡，我知道你很想去救你的母親，因為有的時候，我也很想回到過去救下我的父親，但我冇有穿越時間的能力，你有，所以，這對你來說註定是一個充滿誘惑的選擇。”
“如果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作為隊友，我會對你表示支援，但同樣的，我也必須要將這其中蘊含的風險告訴你，威爾斯看似給你提供了一個完美的選項，但實際上，這個選擇充滿了危險與悖論……”
“想象一下吧，倘若你真的回到過去拯救了你的母親，那麼以你母親為中心的所有人的命運都會被改寫，十五年來錯綜複雜的經曆，任何一個細微到極致的決定，都有可能會影響之後的所有發展。”
“那一個接一個的時刻，一個接一個的選擇，都將會從頭開始重新洗牌，所有事情都將變得不同，而你永遠也不知道其中的區彆，因為你根本就不記得！”
巴裡的臉色一陣變幻，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猶豫與遲疑。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布魯斯卻突然出聲了。
“讓他試一試吧……”
淡淡的聲音在大廈樓頂迴盪著。
克拉克和戴安娜頓時一怔，回過神來後頓時滿臉的不可思議，就連被真言套索捆住的威爾斯都忍不住微微側目，目光中充滿詫異和難以置信。
在他們所有人眼裡，布魯斯纔是那個永遠理智的潑冷水角色。
怎麼今天涉及到如此重要的事情，布魯斯反倒是變得感性起來了呢？
以蝙蝠俠的性格，戴安娜可不覺得他會將巴裡母親的性命置於整個世界之上……
看到布魯斯那平靜且不死作偽的表情，巴裡反倒是開始心生愧疚了，心中的蠢蠢欲動也因此稍微熄滅了一些。
“為什麼？”巴裡忍不住出聲問道。
“反正不試試，你也不會死心的對吧？”
布魯斯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口中淡淡地說道：“與其讓你私底下偷偷嘗試，不如趁我們都在的時候一起實驗——先說好，我反正不怎麼看好這個結果。”
“布魯斯！”
戴安娜皺起眉頭，語氣加重叫了他一聲。
布魯斯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我早就向老師請教過了，他告訴我，在這片宇宙中，發生的事情便已經發生了，就好比我們麵前的逆閃電，隻要他還冇有被時間抹除，那說明許多年後巴裡還是要回到過去，從逆閃電手中救下自己……”
克拉克臉上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所以，你的意思是，既然我們還能完好無存地站在這裡，那就說明無論巴裡回不回去，都不會改變巴裡母親被殺的結局？——抱歉，巴裡，我並冇有冒犯的意思。”
“沒關係，我知道的。”
巴裡搖了搖頭，而後疑惑地問道：“可斯旺他確實回到過去，殺死我母親了啊，我想不明白，這該怎麼解釋？”
“不用解釋，因為他根本就解釋不了！”
威爾斯大笑一聲，神色輕蔑地望著布魯斯說道：“相信我，時間不是這麼運作的，作為曾經在過去，現在與未來之間來去自如的時間穿梭者，在這一點上，冇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了！”
“所以，你覺得你確實改變了未來？”
“那是當然，如果冇有，我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布魯斯淡淡道：“那你有冇有想過，自己其實隻是時間的傀儡，你所謂的時間穿梭其實都是既定的命運軌跡，或許，你註定要回到這個時代，引導著巴裡成為閃電俠，從而使得神速力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
威爾斯頓時一怔，旋即冷笑一聲道：“蝙蝠俠，我承認你差點就嚇到我了，不過你的邏輯中存在著一個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在十五年前，我殺死諾拉·艾倫的時候，吉迪恩明確地告知了我未來的改變！”
“那吉迪恩又是怎麼知曉未來變化的呢？”
布魯斯瞥著威爾斯淡淡地問道：“難道她能隔著時間長河接收到來自未來的訊息？又或者，隻是依靠強大的計算能力去運算未來？”
話音落下，威爾斯再度怔在了那裡。
巴裡和克拉克等人也忍不住皺眉沉思起來。
就在這時，布魯斯又忽然淡淡道：“不管真相如何，單憑我一張嘴，你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那麼我們就試試好了——說吧，你的宏大計劃具體要怎麼操作？”
“……”
威爾斯皺著眉頭回過神來，他還冇想通布魯斯之前提出的問題。
不過，聽到布魯斯提及了自己最為關心的迴歸未來計劃，威爾斯還是先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迎著麵前眾人的目光輕笑著說道。
“很簡單，我們要利用粒子加速器。”
克拉克皺眉道：“上一次你啟動粒子加速器的時候，炸死了很多人。”
威爾斯搖頭道：“那一次是因為我故意修改了兩個參數，這一次，粒子加速器一定會如計劃般順利啟用。”
巴裡不置可否：“然後呢？”
威爾斯笑著說道：“然後就是最重要的操作環節了，我想你們應該也都知道，完整的粒子對撞實驗是用兩顆粒子，在加速器內部以光速反方向相撞。”
“但是這一次，我們隻注入一顆粒子。”
威爾斯轉頭望向巴裡道：“而你，巴裡，你要和那顆粒子相撞，如果你跑的夠快，以足夠快的速度與那顆粒子撞擊，那麼就能在客觀世界撞出一個洞來，一個穩定且連接著當前時間與無限時間的蟲洞。”
“通過這個傳送門，你就能回到過去，比如說你母親去世的那一晚，或者未來，比如說我所在的時代……”
說到最後，威爾斯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
巴裡沉聲問道：“但如果我跑的不夠快呢？”
威爾斯平靜說道：“那你就會死。”
克拉克和戴安娜忍不住麵麵相覷。
巴裡也忍不住心中一沉，神色凝重起來。
威爾斯又忽然話鋒一轉，笑著說道：“不過我相信你，巴裡，穿梭時間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希望如此。”
巴裡不置可否，而後將自己詢問的目光望向了布魯斯三人。
四人一起走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讓巴裡按照威爾斯提供的方法嘗試一下。
很快，眾人便再次回到了S.t.A.R.實驗室。
戴安娜和克拉克將威爾斯押進了S.t.A.R.實驗室的超能監獄，這裡有威爾斯和西斯科研製出的‘反神速力’粒子，能夠抑製極速者身上的神速力，使其無法通過高頻震動受到或者同頻振動穿牆等能力離開這裡。
另一邊，布魯斯與巴裡為西斯科和凱特琳講述了方纔發生的事情。
包括威爾斯提出的計劃，以及讓巴裡回到過去嘗試拯救母親的決定。
聽到這個訊息，無論是西斯科還是凱特琳都震驚地怔在了原地。
良久後，西斯科纔回過神來，滿臉複雜地望著巴裡：“夥計，你知道你們剛剛做出了一個多麼重大的決定嗎？”
“當然，這可能是我人生當中最為重大的決定。”
“不止如此，你很可能會改變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命運！”
“這一點我們已經討論過了。”
巴裡搖了搖頭，而後神色真摯地望著西斯科道：“西斯科，我需要你的幫助。”
西斯科冇好氣地說道：“幫什麼？幫你自殺？那還真是抱歉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但我完全冇有興趣幫你自殺，如果你實在是活膩歪了，建議去監獄裡探望一下我們的極速博士，他應該會給你更棒一點的建議！”
“但我不相信他，我隻相信你。”
望著巴裡一臉的真誠與信任，西斯科不由得猶豫起來。
就在這時，之前一直在掃視四周的布魯斯忽然說道：“西斯科，如果我冇猜錯的話，老師他應該已經來過了吧？”
“是啊，他和那隻小黑貓都已經離開了……”
西斯科下意識回答了布魯斯的問題，緊接著，他便想起了林易離開前的囑咐，連忙開口說道：“哦對了，他還讓我轉告你，說是要帶著那群氪星難民尋找他們的新家園，讓你短期內無須擔憂氪星人的問題。”
“……”
布魯斯皺眉沉思，過了一會才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應該冇了吧……”
西斯科皺起眉頭，一副努力回想的模樣。
布魯斯神色平靜地提示道：“再好好想想，有冇有關於威爾斯的話？”
西斯科沉思了一會，忽然一拍腦袋說道：“還真有，凱特琳問過這麼個問題，他說，威爾斯會得到他自己應有的懲罰……”
……那就冇問題了！
布魯斯麵露瞭然，點了點頭後非常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好了，我冇有什麼要問的了，開始準備你的實驗吧！”
說完，布魯斯便轉身走向走出了主控室，朝著超能監獄的方向走去，他還有幾個問題想要谘詢一下威爾斯。
巴裡也伸手拍了拍西斯科的肩膀，一臉真誠地說道：“我相信你。”
說完，巴裡便邁開腳步，跟隨在布魯斯身後離開了主控室，隻留下一臉懵逼的西斯科和還冇從諸多重磅訊息中緩過神來的凱特琳麵麵相覷。
“等等，我什麼時候答應要準備實驗了？”
西斯科憤怒地瞪著巴裡的背影，低罵幾句後連忙追了上去。
……
……
第二天，在重裝完畢的粒子加速器外部。
已經換上便服的克拉克和戴安娜站在高速跑步機旁邊，神色或是擔憂，或是歎息地望著跑步機上化作殘影的閃電俠巴裡。
在他們的身後，西斯科手裡捧著一台微型電腦，口中喋喋不休地說道：“根據我和威爾斯的計算，巴裡如果想要與粒子碰撞產生蟲洞，那就必須要在粒子加速器內跑到接近光速的程度。”
“如果達不到這個速度的話，巴裡的下場估計不會比撞上飛機的飛鳥好上太多，所以為了保證實驗能夠準確進行，我們必須要讓巴裡先行達到那個速度，然後儘量在那個速度附近保持穩定，然後才釋放氫質子到加速器中。”
“非常合理……”
布魯斯點了點頭，低頭望向麵前被真言套索捆在輪椅上的威爾斯。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問題要補充嗎？”
“當然有。”
威爾斯麵無表情地說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除非你們放我離開。”
布魯斯微微眯起眼睛，轉頭望向戴安娜問道：“戴安娜，這是怎麼回事，你的真言套索好像不管用了啊？”
“什麼？這不可能！”
戴安娜皺起眉頭，轉身走到布魯斯身邊道：“再問一遍，或許他是用自己的超級速度以最快的速度將真話回答完了。”
“有道理。”
布魯斯點了點頭，轉頭望著威爾斯道：“還有什麼問題要補充的嗎？”
威爾斯麵色陰沉，依舊對布魯斯的問題保持沉默不語。
但是這一次，布魯斯已經將劍炁運轉到了眼部，因此非常清晰地注意到，威爾斯的嘴唇在一瞬間內顫動了數百次。
“看來我猜對了！”
戴安娜臉上露出笑容。
布魯斯淡淡道：“很好，我已經全部錄下來了，解析慢放大概要三分鐘，所以，與其坐著乾等，不如你直接將答案告訴我，為我，也為你節省一點時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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