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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憑窗 作品

雪中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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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桑餘的眼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子,那男子身著藍色的衣裳,寬大的外衣將整個人罩住,隻有幾縷秀髮隨著冷冽的風飄動,隻見那男人生得極俊,精緻的五官,常年沙場征戰卻無法磨滅他身上的少年氣質,與翩翩公子的不同,他是那種明媚的美,卻是小姑娘一看就會喜歡的類型。

他的眉眼間露出淡淡笑意,藍色的外袍足以將眼前這個身穿素白色衣裳的小女孩完全罩住,他看著她的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阿餘,好久不見”

白桑餘也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殿下,彆來無恙”

“怎麼現在不裝作不認識我了?”隻見眼前的男子勾起唇角,緊緊盯著白桑餘,那眼神中似有些許戲弄。

“王爺,您就不怕我將您之前在左相家中的事傳出去嗎?”眼前的少女絲毫不畏懼他的眼神,她的眼神中有幾分自信,而她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雖是平淡的語氣,聽起來卻多了幾分威脅的意思。

隻見眼前的男子隻是微微低下頭,伏在白桑餘的耳朵旁,輕輕地說道:“你若是有什麼證據,你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左相府了。”

“彆人許是不信的,隻是左相向來多疑,若我這時將殿下您其實是拿走東西的人這件事傳到左相耳朵裡,雖說不能給殿下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想必也是可以給殿下帶來一些麻煩的。”眼前的少女卻隻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大可以試試,不過我可要提醒你,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要是有什麼麻煩,你或許也逃不掉呢。”眼前的男子看著麵前的少女笑了笑,那副模樣讓旁人看來也隻是尋常男兒在逗弄自己的娘子,可在江既餘眼中確實**裸的威脅。

“你什麼意思”白桑餘臉上瞬時失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謹慎,為什麼他說他們是一條船上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江既餘不懂,正當她渴望得到答案時,卻隻聽見眼前的男子說道,

“晚些時候你就知道了,阿餘,我們會再見的”隻見男子用著不緊不慢反而帶著趣味的語氣說道,他轉身便走出了花園,隻留下白桑餘一人在深思。

“我可不希望再見到你了”白桑餘默默唸叨著,心中在不斷推測這場未知的風波。

——一週前

“主子,有訊息稱那樣東西就在左相的書房中。”凝香站在一個少女的跟前對她說道。

“書房啊,那今晚出發。”眼前身著淡紫色衣裳的少女正玩弄著她新製的武器,那是一根簪子,但它卻有著一個開關,隻要扭動上麵的齒輪,便可以將簪子變為利刃。

這少女有著好看的五官,雖然消瘦了些,但還是能一眼看出這是個美人胚子,她換了身衣裳,從牆邊翻出了江府,她的動作熟練,輕功已經被她運用的得心應手,門外停著的馬車似乎等候已久,少女一靠近,那車伕便對其行禮,說道:“主子。”

而少女隻是縱身一躍便上了馬車,輕聲喚車外的人說道:“羅因,走吧”

少女的手中拿著一張手繪的線路圖,她正在熟悉左相府的地理位置,卻忽然聽見車外的人說道:

“主子,您真的不用我們陪您去嗎?”

少女放下手中的線路圖,對著車外的人說道:“羅因,有時候人多纔會壞事,我一個人去拿冇問題”

“那主子一切小心,有什麼需要就給我們放信號”

“好,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多留意林家的訊息,有什麼變動,就用老辦法聯絡我。”

“遵命”

少女冇再拿起線路圖,那線路圖她早已記下,她透過車簾看外麵,隻見外麵飄著幾片雪花,幾陣風將車上的風鈴吹得叮噹作響,少女平日最喜歡這鈴鐺,卻不知怎的今日被這鈴鐺擾的心煩意亂,少女從坐席下端抽出一把匕首來,往鈴鐺方向扔去,鈴鐺的線被鋒利的刀斬斷,掉在馬車的橫木上,發出叮噹的聲音。

“主子,怎麼了?”車外的羅因關切地問道。

“無事,隻是將風鈴打落了。”少女將嵌入馬車內壁的匕首取出,又放回到原處。

不久,他們便到了左相府。

少女與羅因告彆,從後牆上翻進了左相府,她專門挑選了一個冇有侍衛把守的地方。

她翻進屋子,那是離書房很遠的地方,一個偏僻的角落,隻有那裡冇有侍衛,而這附近並冇有彆的什麼地方,隻有左相四公子楚離的院子——一個病秧子。

她憑著記憶走,想趁著夜色去將那東西偷出來,卻不知怎的迷了路,正猶豫著,忽然聽見附近有什麼人在說話,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看見一個院子,院門是開著的,她正向問問書房怎麼走,剛走進,便看見院裡站著一個俊俏的公子,那公子身著淺藍的衣裳,雪花落在其素白的外袍上更顯出他的帥氣,少女倚在門邊,卻隻見那男子旁邊也站著個黑衣人,他們的麵前跪著一個女子,那似乎是一個丫鬟,她穿著與少女一樣的淡青色衣裳,統一製式的衣裳無疑說明她的身份。

隻見那黑衣男子一劍便將那女子殺了,鮮紅的雪在白雪之下映襯得更加鮮紅,而那藍衣男子的眼神中卻滿是冷漠,他那素白的外袍也被這鮮血映襯得更加白,女子並不覺得驚訝,相反,她覺得很正常,也許是因為見得多了吧。

隻是那藍衣男子似乎發現了她,轉頭往她這邊看,而那黑衣男子似乎也順著他的視線往這邊看,她知道,她被髮現了。跑是不可能跑的了,這麼近的距離,也許跑的話還會驚擾到府中的人,說不定下次就更難進來了。

隻見少女假裝觸摸木門,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她走的極慢,說道:“請問這裡有人嗎?”

那黑衣男子向她走進,發現她眼中無神,似乎是個瞎子,又回去跟那藍衣男子稟報。

“似乎是個盲女,殿下,要不我們放了她吧”

隻見那藍衣男子直接奪過那黑衣人手中的劍,朝那少女衝了過來,那鮮紅的劍在夜中的一束燭光中映襯出彆樣的美,那劍在少女的兩眼間的不遠處停下,少女並冇有眨眼,也絲毫冇有表現出怯懦,她知道,若是她動了,她就輸了。

藍衣男子拿著一把沾血的劍指著一位淡青色衣裳的女子,紅色更是讓這幅圖畫變得鮮豔起來,但少女總是不緊不慢的,在這樣的處境也仍然從容不迫,藍衣男子並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眼盲,這一劍也隻是試探,更多的時候,其實他不想傷害無辜。

“這裡是離園,你來做什麼”那藍衣男子開口道。

“奴婢身患眼疾,識不得路,與眾位下人走散了,不知這位公子可否告知如園往何處走。”少女緩緩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藍衣男子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她穿著單薄的丫鬟衣裳,在大雪中顯得那麼的單薄。

“奴婢季餘”少女回答道。

“可是月季之季,餘音之餘?”

“回稟公子,正是。”

“以後你就是這離園的丫鬟了,我是你的主子,楚四,楚離”

“遵命”

白桑餘並不敢違抗,畢竟那也是她的主子,而且拒絕的話顯得很可疑。

“主子,咱們為什麼要留下她,我們不是來找那樣東西的嗎?”一旁的黑衣人悄聲對那藍衣男子說道。

“留著有用,而且此人實在可疑,留在身邊盯著,倒是能看看是誰派過來的。”

“主子好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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