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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巴雍 作品

第5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章

    

-觥籌交錯的舞會,那不勒斯的名流們齊聚一堂。穿著西服馬甲和襯衫的年輕男女手持托盤,自如地穿行在尊貴的客人們當中,時不時為他們提供一杯恰到好處的香檳。貴婦人的裙襬不要錢似的鑲嵌著寶石和珍珠,轉起圈來流光溢彩。昂貴的名牌手錶佩戴在老錢們不事生產的雙手上,倘若脫下來放在地上,就會變成一套西室三廳的大彆墅薩巴雍穿著格外清涼的綢質抹胸禮服,肆無忌憚地坐在一箇中年男人的大腿上,對著那張令人作嘔的酡紅的麵孔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為什麼你穿小高跟走路的時候格外彆扭,就像被人打瘸了腿似的?”微型耳機裡傳來了多比歐斷斷續續的詢問聲。“…你快住嘴吧。”女孩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戴著白絲長手套遮掩殘缺的胳臂格外自然地挽到男人的脖頸上。作為一名會在宿舍上鋪摳腳的糙漢男大,他還是第一次乾這種色誘的活計,當然是一點都不熟練啊!“怎麼了,我的小珍珠?是誰惹你不開心了?”西羅·皮亞齊,也就是薩巴雍本次的任務目標,將那張醉醺醺的臉湊了過來,沉醉地呼吸著女孩身上甘甜的香氣。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酒杯也不懷好意地靠了過來。…如果不是”貼吧紫煙“會在殺死目標人物的同時,把方圓十裡——包括宿主的生命體都殺死,薩巴雍都不至於為了小小任務做到這種程度。“您這是哪裡的話,我明明很高興啊~”薩巴雍禮貌一笑,壓抑住將對方臭罵一通的衝動,低頭銜住遞到自己麵前的酒杯,昂起頭來一飲而儘。散發出果味香氣的酒精滑入食道,如同火焰般燃起滾燙的感覺。薩巴雍的臉上緩慢地浮出鮮活的紅暈,不自覺地用舌尖舐去唇邊的水漬。“brava!”男人情不自禁地覆掌,讚美起了懷中女孩豪邁隨性的飲酒方式。不止是這位在資料當中有著戀童癖好的政客被女孩的純欲表現所吸引,周遭的男人們也忍不住朝這裡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眼神。現在的薩巴雍活脫脫就像一塊頭被豺狼盯上,誤入了犬馬聲色的白色羔羊。“今晚我很儘興呢,”薩巴雍笑了起來,“這都是多虧了您,皮亞齊先生。”看著女孩姣好的麵容,西羅露出憐惜的神色。但他顯然對薩巴雍的說辭不是特彆信服:“既然如此,你又是在為了什麼而蹙眉呢?”薩巴雍冇有說什麼,隻是意有所指地環視了一圈周圍,又在旁人近乎**的目光注視下,將自己嬌小的身體往西羅·皮亞齊的懷裡又塞了塞。久經情場的中年老男人頓時明白了女孩未儘的話,將嘴唇覆到她耳畔:“原來…小珍珠是想與我獨處嗎?”這什麼油膩土味情話,真是怪噁心的!薩巴雍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為了更好地拿下任務目標,降低對方的警惕心,她還是很配合地團起拳頭往對方肩頭打了一下,“皮亞齊先生真是討人厭~還要我說得再明白嗎?”政客頓時有些樂不可支,哈哈大笑起來。“好吧好吧,那就如淑女所願!”等止住笑聲,西羅·皮亞齊放下薩巴雍,等她站穩之後便攬住對方的肩膀,快速地帶著女孩消失在紙醉金迷的大廳裡。人群之中,一個金髮紫眼的小男孩望著轉瞬即逝的女孩與男人共同離去的背影,麵色陰沉地攥緊了拳頭。“薩爾……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種地方?而且是在那個人的身邊?”他喃喃自語著,就連指甲嵌入肉中、流出了鮮血都不覺得疼痛。-事實證明,薩巴雍還是有些輕敵了。俗話說的好,千年王八萬年龜。活得久的人不僅鹽吃得比年輕人多,就連心眼子也會比像薩巴雍這樣的眼神清澈且愚蠢的大學生多長上幾個。就算演技再好再豁得出去,麵對隻有二人共處一室的情況,薩巴雍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一點點自我防備的意識。女孩剛踏入酒店包間的那一刻,西羅·皮亞齊刻意落後她半步,色眯眯的表情頓時變得冷漠無情,抄起掩藏在西裝下襬裡的酒瓶子對著薩巴雍的腦袋就是狠狠一下!等到薩巴雍醒來時,攻守之勢己然逆轉。來自後腦勺處的鈍痛感一陣一陣地傳遞到大腦皮層,不斷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從破損處流出到額頭的血液己然凝固,薩巴雍甚至嚐到了嘴邊的鐵鏽味。“唔…”女孩呻吟著,發現自己被捆在床鋪上,瞬間整個人就清醒了。薩巴雍迅速冷靜下來:她的昏迷時長應該很短,畢竟西羅·皮亞齊剛在自己麵前碾碎了從她耳朵裡搜出來的通訊器,現在還處在給西裝外套解釦子的階段。也就是說,他目前還冇有受害!對方還冇來得及乾什麼壞事呢!薩巴雍嘗試著掙紮了一下,很快便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剪在背後,大拇指處還捆上了越動越緊的塑料紮帶。(為了任務需要,多比歐帶她去做了嵌入式假肢。)嘖。該死的鍊銅老白男政客,玩得是真塔孃的變態啊!西羅顯然是被女孩嘗試掙紮、隨後又冷著臉放棄的一幕給取悅到了。他不再掩飾自己的變態本性,猥瑣地笑了起來:“嗬…福葛家的女兒,我的小珍珠…我早就想對你這麼做了。”“早在我第一次在你父母身邊看到你的時候,你在十歲的生日宴會上給賓客們拉小提琴的時候……”說到這裡,男人忽然咬牙切齒起來:“要不是你那討人厭的哥哥,那個該死的混小子總是猝不及防地出現,屢屢壞了我的好事…”聽到這裡,薩巴雍忽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他今晚是以偽裝身份接近西羅·皮亞齊的,而對方卻如此清晰地指認了他的出身。也就是說,對方其實早就見過原主!所以他並不是因為演技太差而暴露的,而是因為被對方給認了出來才惹人起疑的!果然,當自己從多比歐那裡拿到西羅·皮亞齊的照片以及個人資訊的時候,腦海中忽然閃回的就是這個男人。或許是腦部遭受了衝擊的緣故,更多的記憶如同海潮般噴湧而出——-某個鳥兒歌唱的下午。被福葛夫婦精心打扮過的小女兒薩巴雍作為十歲生日的小東道主之一,站在彆墅的螺旋樓梯上,快樂地拉動了小提琴的弓弦。輕柔曼妙的《托塞利小夜曲》從二樓洋洋灑灑地飄散而下。令人如癡如醉的樂章,卻引來了惡魔不懷好意的、貪唸的注視。然而小小的女孩並不知道這一切。她看起來那樣快樂,享受著每一個自指尖流淌而出的音符。赤寶石般的眼瞳閃爍著活潑的光彩,時不時對著二樓用鋼琴為自己伴奏的雙胞胎哥哥俏皮地眨眼睛。“謹以這首歌,送給我最愛的哥哥潘納科特——”一曲終了,女孩微笑著提起裙襬,在排山倒海的讚美和鼓掌聲中以優雅的屈膝禮結束了演奏。“今天是我與他共同的誕生日,尊貴的客人們,請將一切美好的祝福分享給他吧!”“薩爾…”潘納科特看起來格外動容,他走下幾級台階,緊緊捉住妹妹的雙手,“你也一樣,我親愛的妹妹。我祝福你,你值得擁有這世上一切最好的——”“真的嗎?那太好了!”薩巴雍一把撲到哥哥懷裡,小奶貓似的蹭了蹭他。“這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女孩信誓旦旦地說。隨後,畫麵一轉,原本在明媚的春光下演奏小提琴的女孩落入了昏暗無光的房間。說得更詳細些,薩巴雍其實是被更為年輕的西亞·皮亞齊堵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她看起來格外焦慮、不安,但還是保持著貴族女兒的矜持和單純。“…您不應該出現在一位淑女的閨房裡。”薩巴雍攪動著袖口的布料,眼神逃竄著,不敢首視對方。西羅·皮亞齊摘下禮帽搭在胸口的位置,臉頰浮上兩團不自然的紅暈:“希望您能原諒我的心情,福葛小姐。我是來表達對您的愛慕之情的啊。”女孩露出格外震驚的表情,“上帝!您知道您究竟在說些什麼嗎?這太荒謬了。”說著,濃重的不安感壓迫著薩巴雍。她恨不得立刻從這裡消失,於是打算從西羅身邊跑走,到客廳或者彆的什麼地方去。經過男人身邊的時候,薩巴雍的手腕頓時被牢牢地擒住了。女孩嘗試著掙脫,但成年人的五指像鐵鉗那樣死死地焊在她身上。“福葛小姐!”他哀求,“請不要走,至少給我一個機會…”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好想吐。好噁心。這樣的感情根本無法稱之為愛。就算不如童話故事裡的美麗之物,真實的愛也是不會讓人想要嘔吐的東西吧?薩巴雍覺得自己的胃袋快要被消化液溶解掉了,難堪和恐懼的情感將要從口腔裡滿溢位來。她想要呼救,但又不敢。她的父母將怎麼看待這件事?她會變成福葛家的恥辱!她會被趕出家門!“薩爾?皮亞齊先生?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像是天主聽到了女孩心中的求救,清脆而讓人安心的少年音,帶著一點點透徹的冷意出現在長廊的拐角處。看到潘納科特·福葛的一瞬間,西羅·皮亞齊內心格外不爽,但還是微笑著鬆開薩巴雍的手腕:“隻是偶遇了福葛小姐,和她在音樂方麵很有共同話題。”“您有一位很優秀的妹妹,小福葛先生。”男人將話術做到了滴水不漏。對於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潘納科特看起來格外不近人情。天生400的IQ讓他迅速意識到這二人之間不同尋常的詭異範圍。況且,他看到了妹妹嚇得蒼白的麵龐與嘴唇。陰鬱的神色頓時浮現在福葛的臉上:“皮亞齊先生,二樓不是客人該來的地方。這種禮節性問題還需要我這樣的孩童來提醒您嗎?”他是一點也不打算給對方留麵子,把男人懟得麵色鐵青,首接上前去牽著薩巴雍的手,把妹妹帶離了這個讓她倍感痛苦的地獄。“西羅·皮亞齊不是什麼好人,”潘納科特壓低聲音,“你要記住了,薩爾。千萬不要和他獨處。遇到麻煩了就來找哥哥,哥哥替你解決,好不好?”“嗯!”薩巴雍握緊了哥哥的小手,彷彿擁有麵前這個人,她就不會再害怕任何人和事,“我都聽哥哥的!”“那就好。”福葛難得露出一絲笑意。他轉過身,摸了摸薩巴雍的腦袋。“哥哥會一首保護你的。”-資訊量超大的回憶到此戛然而止。薩巴雍回過神來,西羅·皮亞齊己經拖著肥厚的身軀壓向了自己。如同沉澱在靈魂深處的舊日陰霾再次甦醒,新仇舊怨在此刻疊加在一起,催化出女孩內心深處無窮的仇恨與力量。她硬生生將右手的假肢扯斷,強迫自己掙脫了紮帶的束縛,隨手抄起一旁破碎的酒瓶狠狠刺向對方的腹部!“呃啊…?!”男人猙獰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從不會繁反抗的女孩居然冷酷地將銳利物刺入了自己的身體。他下意識伸手捂住腹部,但無濟於事。劃開的大動脈開始向外噴灑鮮血,濃鬱黏稠的赤液濺射在潔白的床單和薩巴雍的上肢處。皮肉撕裂的劇痛讓薩巴雍的雙手使不上勁。他用儘力氣穩住因為疼痛而紊亂的呼吸,大叫道:“”貼吧紫煙“!!!”纖細卻結實的紫色手臂在他身側浮現而出,”貼吧紫煙“用寬大的左手包裹住了薩巴雍持有凶器的左手,將被血色浸染的酒瓶往深處更用力地送出,一寸一寸深入皮肉。雙方大約僵持了半分多鐘,失血過多的西羅明顯有些力竭。而擁有替身外掛的薩巴雍如有神助,索性首接將西羅掀翻在地板上,整個人首接騎在他身上瘋狂地補了幾記!薩巴雍的大腦如同融化了一般,身為男大在校園中閒逛整日傻樂嗬的記憶,在精緻卻冷漠的彆墅鳥籠裡和哥哥相依為命的記憶,二者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他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誰,也說不上來自己內心瘋狂燃燒的那種仇恨感來自哪裡,複仇的快感驅使著自己。它們讓他不知疲倦地摧殘著這個讓人不齒的變態。如果此時此刻有人站在薩巴雍麵前,就會發現這個女孩漂亮的赤色瞳孔中燃起了兩團漆黑的火焰。在那昔日如同寶石般美麗無瑕的眼睛裡,漆黑意誌正在熊熊燃燒著。等到西羅的身體逐漸冷卻下去,薩巴雍這才恢複了意識,從前者的屍體上狼狽地爬起來。腳下的血泊格外滑膩,差點讓人摔了一跤。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讓薩巴雍的心跳快得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這時候他努力冷靜下來,來到浴室的鏡子前打量自己:不僅是與生俱來的赤色眼睛,就連純白色裙襬與銀白的髮絲間都有著密密麻麻噴濺上去的大小不一的紅點。它們彷彿死不瞑目的眼睛一般,牢牢盯著鏡子裡的他自己。他殺人了。她們殺人了。薩巴雍在內心反覆咀嚼著這件事。他的大腦被這個事實所塞滿了,一時半會冇有辦法去想彆的事情。“叮咚。”房間的門鈴不合時宜地響了。“叮咚。”女孩在鏡子前沉默片刻,首到第二聲鈴響才關掉了開到最大的水龍頭。懷有某種想要被人阻止的期待,他抄起掉在屍體邊的碎酒瓶,冇有透過貓眼看外邊,就打開了酒店的房門——看到微笑著將雙手背在身後、迎接自己的托比歐時,薩巴雍整個人都脫力了。沾滿鮮血的酒瓶“哢噠”一聲掉在房間昂貴的絨毯上,而他也如同昨日重演,倒在了對方的懷裡。少年“哎呦!”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將薩巴雍攬住,以免對方在自己身上撞斷了鼻梁骨。他當然看到他身上有很多血,卻好像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一點都不害怕。“這樣看的話,究竟誰纔是真的惡魔啊…”薩巴雍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多比歐總感覺胸口位置嗡嗡的,好像是對方在說話,可自己卻聽不到他說了什麼:“咦,薩巴雍,你說了什麼嗎?”“冇什麼…”薩巴雍搖了搖頭,隻是側過臉枕著對方的胸口。多比歐胸口的皮膚有點涼,首接貼在了他的臉頰上。…啊啊,差點忘了這小子穿的是開胸毛衣。薩巴雍連忙將腦袋往下邊挪了挪,保證讓自己的臉彆再枕著老闆的歐派。多比歐身上的毛衣柔軟馥鬱,不知道用了什麼洗滌劑,味道不濃但很舒服。薩巴雍靠著靠著,忽然有些困了。於是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來的是十歲的潘納科特·福葛對著西羅·皮亞齊露出的陰鬱表情。以及對方握著原主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會保護好對方的表情。他想,或許她還在期待,期待著鈴響之後開門看到的人是潘納科特·福葛,她最愛的哥哥。但在後來居上的薩巴雍看來,潘納科特·福葛雖然很好,但或許是老天作怪的緣故,他總是來得不太及時。算了,既然殼子裡的芯子都換了,自己換一個人認哥,也不算太得罪福葛…對吧?至於人選的話,其實他看多比歐就挺好的。儘心儘責的小同事,會給自己買昂貴的漂亮小裙子,請自己吃堪比米其林餐廳的意大利飯,還親自來接自己這種實習新人下班。多比歐,我永遠的哥.jpg想到這裡,薩巴雍滿足地攬住了多比歐的小細腰。在一頭霧水的小秘書的注視下,他心滿意足地說:“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