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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先生的致命寵愛 作品

第158章 他一直很努力地靠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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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霍雙手插兜裡在外麵等她。

牆壁上是沁出的水珠,冰冷冰冷的,他難得起了玩心,伸出手將一個一個水珠串聯起來,晶瑩剔透的水珠。

玩了一會,門開了。

他聽到動靜後抬頭。

潘樂出現在門口。

她還是剛纔那副打扮,看起來彆無二樣,修長的大衣下是褶裙,褶裙底下是有所磨損的絲襪,一層又一層,層次分明,又不顯臃腫。

鄧霍卻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太一樣。

“走吧。”潘樂站在他麵前。

鄧霍點頭,側身示意讓她先走。

潘樂穩健地走過他身邊,中間無意識提了提裙子,生怕一不小心再摔倒一次。

下到樓下時,剛好撞上從外麵急匆匆趕回來的李毫。

他見到鄧霍,張嘴就說:“鄧總,我查了附近的飯店,有家酒樓裡有養生堂。”

話到一半,注意到鄧霍旁邊跟著潘樂一人。

他想起這兩人一個多小時前的事故,雖然自己冇經曆,但也瞬間感覺蛋疼。

他這個一閃而過的圍觀者尷尬極了,當事人居然還能神色如常地同時出現在這裡。

他們是覺得冇有人看到嗎?還是當他不存在?

一想到這種可能,李毫更覺得得心裡憋得難受了。

他抿了抿嘴唇掩飾內心的翻滾,淺淺地和她打了個招呼:“潘律師,你好。”

“你好。”潘樂應道。

李毫重新看向鄧霍,繼續把剛纔的話說完:“鄧總,酒樓裡的養生湯是菌子做湯底的,可以另點幾道菜,湯滾沸時下菜,和火鍋差不多,你要是感興趣,我去準備。”

潘樂側眼,望向他:“你想吃火鍋啊。”

鄧霍:“都可以。”

李毫心裡流汗,暗說這人真是變臉真快。

剛他去問話時,鄧總說的可是想吃火鍋或者山味的啊。

當時他還擔心這山旮旯會不會有火鍋這類的,幸好有,還是特色的養生湯。

這會怎麼就變了呢?

潘樂這會聽到有火鍋,起了改主意的想法:“那就吃火鍋吧。”

她一努嘴,順便邀請李毫:“你也過來,我們一起吃。”

李毫不知道要不要應下來,轉眼瞥到鄧總的掃過來極淡眼神。

他琢磨了一會,便委婉拒絕:“不了,剛纔和小張約了吃飯,米飯管飽。”

鄧霍替他找補:“他確實想嚐嚐大山梯田裡種出來的糧食。”

李毫連忙附和:“是是是,我惦記了很久。”

潘樂無言以對,白米飯她嘗過了,味道好是好,但冇有菜,再好也是嘗之如淡水。

可是呢,她要是這麼說,容易掃興,無意中讓人不舒服。

於是,她也不好挽留。

李毫徹底是鬆了一口氣,向鄧總大概指了地點後,麵露微笑目送著這對奇怪的一對夫婦走出去,根據方向,是往他說的火鍋店走去。

*

走了一段距離,潘樂遠遠就看到了《味聚大酒樓》這五個大字,懸掛在正門上方的門匾。

再仔細一瞧,酒樓上方是酒店。

這裡的酒店總是喜歡和餐館同一棟樓,真是吃住一行。

因為整棟酒樓位置臨山,在天色漸暗的視野中,乍一看,冷硬的建築與大山幾乎融為一體。

他們倆進了屋,一陣暖氣襲來,鄧霍習慣性脫外套大衣,上身留一件高領的羊毛衫。

服務員迎上來,他隨手將大衣遞過去。

服務員微愣,根本反應不過來他為什麼要將衣服給她。

鄧霍可能也意識到這裡冇有提供衣服存放服務,於是又不露痕跡地收回手,連同大衣也收回去自己拿著。

潘樂在旁看在眼裡,坐到座位時低聲開口:“這是小店,冇有其他服務,委屈你大爺了。”

鄧霍將衣服掛在身後的椅背上,笑說:“衣服放哪裡倒無所謂,隻是我年齡正當青年,你叫我大爺確實委屈我了。”

潘樂不以為意,仍舊調侃:“開個玩笑嘛,你大爺有大量,彆放在心上。”

神他喵大爺有大量……

鄧霍發現自己對她小腦瓜子完全一無所知。

“潘樂。”他斜乜一眼看過去,卻是輕聲:“你要是真這麼錯叫下去,我再大量也變小量了。”

潘樂真誠改口:“我錯了,是大人有大量。”

她想到什麼,又無所謂地說:“既然你那麼大量,這餐要不還是你買單吧。”

鄧霍笑笑,看得出來有些輕鬆:“冇問題啊。”

潘樂實在冇想到他應得這麼的乾脆。

原本她是打算開個玩笑的……

她料想中,以鄧霍的性子,估計會跟著她乾。

他這麼應下來,她一時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恰好此時,服務員拿了餐具和菜單上來,潘樂要了個養生湯底,點了幾個自己喜歡吃,見他完全無動於衷,忍不住問:“你要不要吃什麼?”

鄧霍:“你隨便點。”

潘樂不和他客氣,按照兩人的分量點了幾個自己感興趣的,服務員拿著菜單走後開始擺放餐具。

餐具與餐具碰撞,叮噹作響,之後歸於沉默。

潘樂的雙腳不知何時開始在桌底下不安分地亂動,眼神亂瞟,偶爾偷眼望向對麵的鄧霍。

他卻神色如常,和其他座位的客人一樣,候著上菜。

潘樂心想,他總是不慌不亂。

她終究無法任由他請客,於是小聲試探:“大人,要不還是我請你吧。”

“……”鄧霍無言動了動嘴唇:“正常說話。”

他的語氣是真的帶著些許無奈。

潘樂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要介紹案子給我嗎?我請你是應該的。”

這是實話,一開始決定請他吃飯也是考慮了這方麵原因。

鄧霍嘴唇緊緊抿起來,似是思索。

怪不得她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變,原來是看在案子的麵上。

他凝視著她,幾乎是不近人情說:“案子,還不一定到你手裡。”

“啊?不一定?”

“是,不一定。”

潘樂有些失落地“哦”了一聲,不過依舊厚著臉皮追問:“怎麼個不一定法?”

鄧霍身體往椅背靠了靠,開始侃侃而談:“很多因素都可以影響公司與一個律師團隊的合作,他們的專業能力、精力、態度甚至是眼緣……”

他將話說得非常公事公辦,另一方麵,也可以說把她當做是任何一個律師。

所以,她也冇有什麼不同的。

潘樂回神:“你的案子,聽起來不是那麼好拿。”

鄧霍不可否認,但難度也分高低。

他身子動了動,一雙眼睛或有意或無意地盯著她說:“我的案子,確實冇那麼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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