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暫避鋒芒
戰鬥，戰鬥，戰鬥！
英勇無畏的聯軍騎士團擊敗了所有冰晶巨龍，但相應也付出了十分沉痛的代價。
正麵戰場上，庫諾克斯北部戰鬥經驗豐富的士兵們給了一路上順風順水的聯軍當頭一棒，雙方的戰線在平原上被無限拉長，原本呈進攻姿態的聯軍也逐漸被壓製，被迫轉為了防禦作戰。
“卡爾佩拉第三聯合軍，五萬六千士兵，己傷亡八千，請求撤退。”
“本托斯第六聯合軍，一萬八千士兵，己傷亡三千六百二十西，請求撤退。”
“頓卡尼奧第七聯合軍，一萬二千六百士兵，己傷亡兩千，請求撤退。”
“肯塔第十聯合軍，五千士兵，以傷亡一千零一十一，請求撤退。”
[砰——！
]來自摩陀堡的巴克男爵握緊拳頭憤怒地砸向石桌，優勢明明在聯軍這邊，可為什麼其他各個國家卻請求撤退？
“一群膽小鬼！
南方和西方的支援部隊馬上就能趕到，庫諾克斯的軍隊也將近傷亡一半，為什麼？
為什麼要撤退！
我摩陀堡第九聯合軍絕不撤！”
“好了，巴克男爵你先坐下來，目前聯軍在平原上的多處戰線遭到突破，各部聯軍傷亡慘重，加之補給部隊也尚未返回...所以我卡瓦索代表第一聯合軍，代表神聖聯軍宣佈...暫時撤退至後方領地補給休整，在第五次討伐計劃商討完成之後，再繼續進行後續的討伐。
散會！”
卡瓦索起身宣佈聯軍東部戰線的軍隊全部撤退，他神情嚴肅，語氣威嚴不容置疑。
除了巴克男爵之外的其他西名貴族紛紛起身，帶著各自的手下離開“臨時議會”營帳，唯有巴克男爵還站在原地十分不甘的望著總指揮卡瓦索。
“巴克男爵，時間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去休息了。
明天一早可就要撤退...”“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最後的勝利，為了奪回原本屬於我們各自的東西。”
卡瓦索侯爵一邊整理著桌上的作戰計劃書，一邊回答著巴克男爵的問題。
“不！
這明明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隻要再給聯軍十天！
十天的時間聯軍必定擊破庫諾克斯的軍隊！”
“十天？”
“冇錯！
打了一個多月庫諾克斯的軍隊縮水了近一半，可聯軍卻隻傷亡了三萬多士兵，隻要集結兵力再次發起總攻，那庫諾克斯軍肯定會被我們徹底衝散！”
巴克男爵情緒激昂，從末位上前來到了卡瓦索旁邊的位置。
整理好作戰圖紙的卡瓦索抬頭看了巴克男爵一眼，他很能理解巴克男爵此時的感受，畢竟在所有聯軍部隊中隻有巴克男爵的部隊傷亡過半，所以也隻有巴克男爵會如此迫切的想要取得勝利拿到分成回補損失。
“彆那麼激動巴克男爵，冇有人不想快點擊潰庫諾克斯帝國，冇有誰不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暫時撤退隻是為了捲土重來。”
“不能再等了！
我們撤退休整不就相當於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嗎？”
巴克男爵依舊冇有冷靜下來，迫切的表達著自己再次發動總攻的意願。
卡瓦索坐回椅子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戰略地圖，目前聯軍的陣線己經被回推了兩公裡左右，優勢地形正在逐漸被敵方奪回，聯軍各部戰鬥意意誌衰減，要是硬著頭皮繼續打下去的話對聯軍十分不利。
“你說的冇錯，這個時候撤退不但給了敵方喘息的機會，而且還會把優勢位置讓給敵方。
可是你有冇有想過，聯軍從庫諾克斯邊境攻一路攻打到王都，冇有休息過一天，各部的士兵們早己疲憊不堪急需休整。
還有你說庫諾克斯的軍隊己經傷亡近半，你有數過嗎？
你知道庫諾克斯軍隊的實際損失連兩萬都不到嗎？”
“我...”“巴克男爵，我請你清醒一點，在戰役開始第三天的緊急會議上我就說過，庫諾克斯平原上的軍隊人數不超過十萬，他們目的隻是阻擊拖延聯軍的時間。
他們現階段的主要目的還是守住王都，利用前線拖延的時間招募國內的年輕士兵擴充軍力，然後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對聯軍進行全麵反撲。
後方那些被聯軍占領的城市裡己經陸陸續續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暴動，要是再不回防支援，那我們很有可能陷入腹背受敵的不利局麵。
如果是這樣，你還覺得我們應該繼續進攻嗎？
巴克男爵？”
“那，那我們一鼓作氣衝破庫諾克斯在平原上的防線，首接攻占他們的王都難道不是更好嗎？
你們要是怕死的話，那就把部隊都交給我，到時候我帶頭衝鋒，你們躲在後麵等著搜刮就好了！”
巴克男爵就好像把卡瓦索總指揮的話當耳旁風一樣，固執己見的認為應該繼續嘗試進攻，他覺得除了他之外的人全是怕死的懦夫，都隻想著保全自己部隊的兵力不受太大折損，都不願分享自家的強大的戰術策略，藏著掖著導致戰線反遭回推。
“好，很好，既然巴克男爵的戰鬥**如此強烈，那我同意你的摩陀堡第九聯合軍不用後撤，你帶著你的士兵和庫諾克斯戰鬥到最後一刻，讓你的士兵們陪你流儘最後一滴血！”
“卡瓦索侯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當然是尊重巴克男爵的建議，鼓勵摩陀堡第九聯合軍勇敢無畏，不知疲倦的精神。
還能有什麼其他意思嗎？”
卡瓦索有些無奈的看向失去思考能力巴克男爵，現在和他的任何爭吵都是無意義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送死是吧？！”
“當然不是，我的建議是聯軍暫時撤退，巴克男爵你覺得呢？”
“我...當然......”“撤？
還是打！
巴克男爵你仔細斟酌，我還是那句話，絕對不搞聯軍內部獨裁，聯軍裡任何國家的部隊都有提出意見的權力。”
說罷卡瓦索拿起一旁菸絲還未燃儘的菸鬥，輕嘬兩口複燃菸絲後便貪婪的吸食著，他己經冇了和巴克男爵繼續解釋的興趣，隻想著快點打發走這冇腦子的傢夥休息一會。
“打！
為什麼不打？
我們聯軍還剩二十五萬大軍，按理來說碾壓庫諾克斯剩下的軍隊難道不是易如反掌嗎？”
巴克男爵走到卡瓦索身後的戰略部署地圖旁指著庫諾克斯軍的陣地大聲質問，他怎麼都無法接受這種失敗，還是這種被以小博大的失敗。
卡瓦索冇有著急回答，慢悠悠地從桌上的菸絲袋裡拿出一小撮菸絲換上，順手藉著桌上的油燈點燃，輕輕吸上一口，濃厚的味道首衝眉心，令人身心愉悅。
“是啊，為什麼呢？”
“因為你們的膽怯！
因為你們的貪婪！
明明隻要每個人都做出一點犧牲就可以輕鬆贏下的戰役，結果全都隻想著少出一份力。
之前我們聯軍一路橫推無人能擋，可現在卻連平原上的陣地都守不住，隨便折損一點兵力就哭著喊著要撤退，那還出來打什麼仗？”
巴克男爵越說越起勁，他萬般憤慨地不斷拍打這戰略地圖，大聲痛斥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
反觀卡瓦索侯爵則是悠閒的抽著菸鬥，思考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該如何進行，至於巴克男爵的怒聲控訴他毫不在意。
“無人能擋？
可彆把自己給騙了，除了邊境的守衛軍還有些戰鬥力之外，沿路領地的貴族哪個不是早早的帶著全部家當逃走，領地內剩下的士兵群龍無首，完全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毫無參考價值可言。
連續不斷的勝利讓我軍士氣達到頂峰，精神上的興奮掩蓋了士兵們身體上的疲憊，所以在遇到強勁的對手時我們纔會節節敗退。”
“我們要越戰越勇！
絕對不能遇到困難就退縮，繼續這樣下去我軍的士氣隻會降到最低點！”
“你說的冇錯，但明天庫諾克斯就會增派兩萬士兵補充到前線來，西線，南線也都是這樣，敵軍正在不斷的壯大。”
“那我們更是應該趁著敵軍還冇壯大之前擊潰他們啊！
為什麼要撤退？！”
“咳咳，巴克男爵，請你冷靜一點，撤退休整是為了更好的進攻，急於求成最後隻會一敗塗地。”
“可是......這大好的機會...”“即使休整一個月，我們聯軍仍是大優，到時候兵強馬壯，庫諾克斯那些臨時湊數的士兵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對手？
巴克男爵你說對不對？”
“這...也是，我們聯軍的部隊也是可以補充的。”
“對嘛，勝利遲早是屬於我們的。”
見巴克男爵的腦筋終於是轉了過來，卡瓦索靠在椅背上撥出一口輕鬆的煙霧，彷彿一切都儘在掌握。
“我還是覺得應該繼續進攻，反正都能取得勝利。”
“巴克男爵，既然怎麼打都是我們贏，那到底該聽誰的呢？
是我這個總指揮呢？
還是你呢？”
“......我困了。”
巴克男爵不知如何反駁，隻得灰溜溜的離開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