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生重瞳，五老之子
-
三人假客套地又寒暄了幾句，隨後矮龍與王胖子藉口尿遁，離開了寢室。
兩人一路走，來到了樓道口，這才緩了一口氣。
但即便如此，小心臟，依舊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對視一眼，兩人都感覺到一陣臉色難看。
過了幾秒鐘，矮龍說：“走，找軍哥去。”
兩人不敢停歇，上了四樓，一路來到了走廊儘頭的一個宿舍間。
跟其它冷清的宿舍不同，這兒卻是熱鬨得很。
房間裡，十幾人彙聚，大家似乎都是熟人，正在熱聊著。
兩人來到門口，瞧見房間裡，被眾星捧月一般的，簇擁在中間的年輕人，低聲喊了一句：“軍哥……”
那個年輕人抬起頭來，看了兩人一眼。
僅僅隻是一眼。
兩人似乎就如同瞧見了怪物一般，下意識地低下了頭去。
雙手發抖。
旁人瞧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有人誇張地說：“軍哥，你這天生異瞳，自己人都有些慌張，若是遇到妖怪，豈不是直接將對方給鎮住了？”
有人則嬉笑道：“最好是女妖怪，直接臣服在我軍哥胯下……”
那軍哥年紀不大，氣宇軒昂，聽到這等騷話，忍不住伸手拍去：“你這貨，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人被罵了，卻並不惱怒，反而歡暢地說：“不是我狗嘴，而是軍哥你不懂女妖精的妙處——等軍哥你十八了，我帶你下山……”
他年紀更大，但一口一個“軍哥”，喊得相當自然。
為何？
因為這位軍哥的父親，可是長老聯席會議的五長老。
隻此一點，便已足夠。
又有人笑罵道：“軍哥走南闖北，要你教？”
“對呀對呀，軍哥說不定秦淮河都去過！”
眼瞅著這場間氣氛，就被那傢夥給帶歪，軍哥擺手，讓旁人拉住這幫口無遮攔的傢夥，然後對旁人說道：“老王他們有事找我，我們單獨聊聊——你們先去食堂，我們一會兒來……”
眾人雖然氣氛熱鬨，又開著玩笑
但瞧見年輕人有正事，也不敢怠慢，紛紛起身。
不一會兒，十幾人便全部離開了。
軍哥示意兩人進來。
並且將門關上。
……
門關。
王胖子與矮龍，站在軍哥麵前，臉生懼色。
那軍哥，隨意地坐在床榻上，背靠著牆，抬起頭來，打量著這兩人。
幾秒鐘之後，他問：“出啥事了？這麼慌張？”
王胖子低頭，與軍哥對視。
心頭又是一跳。
這軍哥，天生重瞳，異象之態。
何謂“重瞳”？
講的是一個眼睛裡，有兩個瞳孔的特殊現象，又叫對子眼。
史書上記載有重瞳的，隻有八個人。
倉頡。
虞舜。
重耳。
項羽。
呂光。
高洋。
魚俱羅。
李煜。
聽一聽這八人——倉頡是黃帝時代的造字聖人.
虞舜是禪讓的聖人，孝順的聖人，三皇五帝之一.
晉文公重耳是春秋五霸之一。
項羽則是曠古絕今的“西楚霸王”。
呂光則是十六國時期橫掃西域的後涼國王。
高洋是北齊建立者。
魚俱羅是隋朝名將。
李煜是五代十國時南唐後主。
陰陽家的學說中，曾把天生重瞳者，稱之為“聖人之相”，是非富即貴，而且是極其顯貴的天資根骨。
所以軍哥——也就是龍軍……
自出生起，就飽受關注。
而事實上，他也冇有辜負“重瞳”之名。
從小就天生奇才，在修行上表現出了超卓的見解。
十一歲的時候，便完成了種蠱。
而且還是奇蠱。
子午引。
這樣的強人，即便父親不是五長老，也能夠在強者如雲的墨家出頭。
但正因為他父親是五長老。
便被強行壓製，硬生生將他派去北方，秘密曆練了五年。
北去五年，做了什麼……
誰也不知道。
但終究是立下大功回返，然後參與了這一次的墨家學習班，即將轉正。
這樣的人物……
隻要不是弱智，都應該知道。
他的頭上，飄著兩個字。
大腿。
……
正因如此，王胖子與矮龍，方纔忐忑不安。
麵對著龍軍的質問，王胖子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看向了旁邊的矮龍。
雖然都姓龍。
但矮龍與龍軍並非親戚。
一個是本地苗人，一個是北方漢人。
但一筆寫不出兩個龍。
到底還是親近些……
而且矮龍這傢夥，無論是思維邏輯，還是嘴皮子，似乎都要更利落一些。
矮龍舔了舔嘴唇，然後說道：“確實……出了點岔子。”
龍軍笑了，說：“瞧你倆這樣——要不要我叫人，來給二位換條褲子？”
他一笑，場間氣氛似乎鬆弛一點。
但矮龍不敢怠慢，趕忙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與龍軍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講完之後，他又補充了兩句：“軍哥，真不是我倆不儘力，那個陳皮子，根本不像是什麼小屯丁，跟個老狐狸一樣，怎麼說都不動氣，直接看穿了我們的挑釁……”
矮龍講了一堆，王胖子連連點頭。
他激動地說：“那傢夥真的是個野路子，一點兒都不講道理，上來就亮了本命蠱蟲，一副玩命的架勢……”
噗嗤……
龍軍一聽，忍不住想笑：“他亮了本命蠱蟲？什麼蠱蟲呢？”
墨者之間，自有規矩。
一般來講，所種的蠱蟲，除非必要，一般都算是墨者自己的**。
就如同褲襠裡的那貨兒一樣……
知道有，但見過的人，卻冇幾個。
那是壓箱底的東西。
關鍵時刻，是可以用來保命的。
之所以拿那話兒，來作比喻……
是因為你見過誰冇事，就把“把兒”亮出來，給人看的？
暴露狂嗎？
不。
比暴露狂更嚴重，屬於給人把柄，不拿自己的命當命……
堪稱“傻缺”！
結果偏偏，這個陳九暮，上來就亮這個……
啥意思？
龍軍也不生氣，笑著發問。
矮龍與王胖子一邊後怕，一邊下意識地描述著當時的情景。
兩人認知不多，卻下意識地感受到了那個黑點兒的可怕。
龍軍卻是個有資訊來路的人。
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來，心中暗想——難道傳說，是真的？
那小子，果然得了黑帝殺人蜂的青睞？
狗屎運啊！
一邊暗自感慨，一邊思索著。
好一會兒，龍軍笑了。
他說：“你倆也彆在意，我就是聽一個師兄，跟我說了兩句，想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而已……”
安慰完後，他說道：“你倆回去，假裝求和，然後有什麼事，隨時跟我彙報。”
兩人聽了，如釋重負，拱手說道：“敢不從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