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古協議終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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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妖王說：“瑤兒說你這人雖然行事穩重，謀算得法，但卻不失少年熱血本色——有時行事魯莽，過於偏愛捷徑，喜愛冒險……”
陳九暮聽了，不由得苦笑一聲，說：“我倒也不是喜歡冒險，而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這一路行來，遇到的強敵太多、太多……
很多時候，他也想穩紮穩打，用實力推平一切。
但世事哪能儘如人意？
更多的時候，他都需要麵對比自己強大得“多得多”的敵人。
而自己能夠利用的資源，卻少得可憐。
咋辦？
他陳九暮，不過就是一個西南屯丁出身的小角色，一無人脈，二無背景……
除了搏命，還能乾嘛？
此間苦楚，自然不能與旁人多說。
一聲苦笑，也不過是代表了對於過往的無奈。
塗山妖王瞧在眼裡，卻也笑了，說：“勝不驕，敗不餒，剛纔是少年人的底色——你的表現，比瑤兒所說的，還要更好一些……按理說，將熙兒交給你，其實是很不錯的……”
聽到這話，陳九暮終於鬆了一口氣。
很顯然，自己似乎……
經過了考驗？
等等，後麵隻怕還跟著一個“但是”吧？
……
果然，塗山妖王話鋒一轉，卻是說道：“隻不過，現如今塗山這等境況，隻怕會連累到你……”
陳九暮不但與強敵交手時，懂得把握機會……
與長輩交流，也充分掌握了“不要臉”的技術。
他雖說比不得“秀才”那種油膩手段，卻也直接支楞起來，說：“小婿不怕被連累，並且本就與小熙夫妻連心——塗山有難，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前番自稱“小子”，這會兒卻稱“小婿”……
一字之差，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寓意。
那塗山妖王聽了，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你可知，塗山這一次麵臨的危機，有多嚴重？”
陳九暮說：“不亞於上一次的西北三妖之圍？”
塗山妖王卻認真說道：“不，更加嚴重。”
陳九暮知道此番談話的“戲肉”，終於來了，拱手問道：“還請賜教。”
話都聊到這兒了，塗山妖王倒也冇有再多隱瞞。
她說：“除了安塞妖王之侄李修賢所率領的三千哀軍死士，以及巫山屍魔引領的神農架群魔之外——我知道的，還有三家！”
塗山妖王，豎起了三根手指：“其一，正是東虜派來的一路精銳。”
“其二，應是晉北豪族，祁縣喬家控製的馬幫……”
“其三，則是那幫對頭，在我塗山內部，安置和策反的人手……”
講到這裡，臉色平靜的塗山妖王，眉頭卻是陡然一跳。
隨後恢複，又解釋道：“說起來，其實三家，應該算是一路，都是那清廷，以及它背後的魔雲一族，對於我塗山的一次極限逼迫……”
“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報，東虜派來的那一路精銳，以出生於白山黑水的索倫勇士為主乾！”
“那索倫一族，是清廷八旗之外，最精銳的兵源之地——族中勇者，據說都有上古巫族血統，普通士兵，都有無比強悍的體魄與勇武，很是可怕……”
“而率領它的，是索倫一族的勇者海蘭胡。”
“此人無比神秘，資料有限，但實力近乎於半步超凡……”
“除此之外，此番前來的，至少還有一位皇太極直屬的八路冥魔，或者更多……”
“每一路冥魔，都有著半步超凡的實力，而一旦拚死，甚至有可能將超凡，都給拉下馬去……”
“那個烏拉爾，應該是魔雲一族的派遣。”
“至少是魔將級彆，甚至更強！”
“當然，至於還有冇有彆的強者，我暫時也不曾知曉……”
“但那個巫山屍魔，得了魔雲一族的助力，說不得就有了匹敵超凡的強橫實力……”
“而這些，都還不是重點！”
講到這裡，塗山妖王冷冷笑了笑，說：“你知道重點在於何處嗎？”
陳九暮歎了一口氣，說：“重點在於第三路，對吧？”
塗山妖王點頭，臉色鐵青地說：“重點在於我身邊，居然出現了天人……”
……
“天人？”
陳九暮聽了，不由得一愣，問：“何謂天人？”
塗山妖王看了他一眼，說：“你既已成為墨家九長老，如何不知道天人是何物？”
陳九暮坦然說道：“我就任九長老，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塗山妖王卻說：“你能以一年多的時間，如流星一般迅速崛起，又如何不知道天人為何物？”
接連的質疑，讓陳九暮越發尷尬。
他對於這個時代，本就是外來之人，原身的出身又太低了，接觸不多……
所以許多大家習以為常的東西，他卻都冇甚概念。
那塗山妖王瞧見陳九暮果真不知曉，沉默了一下，方纔問道：“所以，你晉升九長老，冇有見到你家钜子？”
陳九暮點頭，說：“钜子他不在……”
“是回不來了吧？”
塗山妖王冷哼一聲，直接點破。
陳九暮有些驚訝地看著對方，而塗山妖王卻說：“雲頂的那幫長老，是不是告訴你，他被血月之主盯上了，暫時回不來？”
這時陳九暮終於震驚了。
他下意識地點頭，隨後看向了塗山妖王：“您如何知曉？”
塗山妖王淡淡說道：“說起來，血月之主的存在，在頂層的圈子裡，從來都不是一個秘密……”
她抬起頭來，望向頭頂，隨後幽幽地說道：“你可知曉，這世間，一直都有神魔的傳說，但千年以來，卻為何從未有人再見過嗎？”
陳九暮一驚，問：“為何？”
塗山妖王淡淡地說道：“因為祂們走了！”
陳九暮錯愕：“哈？”
塗山大妖看著閣樓之外的遠處，目光深邃，緩緩說道：“自開天辟地，世界於混沌誕生之後，上古之地，神魔亂舞，巫妖叢生，異獸遍地……”
“那是最美好的時代，也是靈氣最為充盈的時代……”
“移山填海，騰雲駕霧，一日千裡，都不是傳說，而是日常……”
“那也是最壞的時代！”
“無數的強橫之輩，在大地湖海之上，連年征戰，不知道波及了多少地方……”
“無數的勢力崛起，又有無數的勢力隕落……”
“據說，有記載的曠古大戰，便有三次之多……”
“億萬種族，都於此毀滅！”
“最終，整個世間，都要被摧毀了去……”
“而這個時候，剩下的神靈，已然屈指可數，但也強大到難以想象……”
“為了讓這一方世界，不至於崩塌……”
“七位神靈，最終簽訂協議，帶著自己的從屬離開了……”
“給此地暫且修生養息……”
“但誰也冇有想到，在此之前，卻有一個傢夥，藏匿了下來……”
“……”
悠悠地講述著上古秘辛，塗山大妖突然問道：“你可知，那個藏匿下來的傢夥，是誰嗎？”
陳九暮一震，緩緩說道：“血月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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